可如今,不说一声就突然离去,只剩自己在这空荡荡的屋子裡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在哭了好一阵之后,萧叽叽才收拾心情开始准备老道士的身后事,其实也没
什麽好料理的,他身无长物又无亲属需要通知,自己可能就是他唯一算得上有关
係的亲人了,随便挖了个坑埋了就是,只是这墓碑上却不知该写个什麽名字,老
道士从来也没告诉自己他叫什麽,只是让萧叽叽喜欢怎麽叫就怎麽叫,名字什麽
的都是虚的。
萧叽叽细细想了一会才动手在墓碑上刻下了几行字,所幸平日裡老道士有教
他一些识文断字,否则死后连块碑都立不起来,这可真是莫大的悲哀。
「你虽然待我不好,但毕竟一起相处这麽久,你死了,我也不好再骂你,否
则你起来从坟裡爬出来可就大大不妙了。你放心吧,你教的功夫我是一刻都不会
再练下去了,还得去找个大夫给我瞧这小鸡鸡的毛病呢,以后我娶妻生子儿孙满
堂了,一定不会跟人提起你和这些年的遭遇的。你安心地快些走吧,啊!不,你
先别走,我先走了你再走,要不和你一起,我怕撞鬼,我走了。」
最后不捨地看了一眼墓碑,萧叽叽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山下走去。
风继续吹,掀起了尘土吹动了树枝,只有墓碑上的两行蜈蚣爬的大字陪伴着
这没人知晓来历的老道士:「萧家三世忠心看门老狗老汪汪之墓,萧家大少爷萧
大基赏赐」,风继续吹。
漫步在这山野间从来没感受过的畅快,好像每个毛孔都在呼吸,山间的鸟儿
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喜悦,吱吱哑哑地歌唱着祝福他:「真舒服啊!啊……唔……
吼~~」
「他娘的!真是痛快啊……可我又该去哪裡呢?天大地大,我却无依无靠。
唉,管他呢!老子这麽聪明过人还怕饿死不成?四海处处是爷家。哈哈哈……」
一条小道上杂草丛生,举目望去连东南西北的方向都分不清,「他奶奶的,
走了这麽多天,连个人影都没见着,不是要把老子活生生地困死在这了吗?」自
从下山以后,萧叽叽已经不知走了多久了,但就是没遇见个人,别说人了,就连
果腹的蛇虫鼠蚁都难寻见,饿了好几天了,还好在山上饿肚子早已习以为常了,
饿个几天还不算什麽,但要是再找不着吃的就不好说了。
「贼老天,你既然放我出来,却又要如此刁难我到底是什麽意思?你个天杀
的,不,地杀的,呼~~他奶奶的,还是省点力气吧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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